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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佛教教育刍议(3)

时间:2011-11-13 作者:宏 明 来源:岭东佛学院《人海灯》 Tag:点击:

  4、在推广佛教教育的过程中,应正确看待外来僧。
  僧人自古以来就有行云流水、四方参学的习惯和“以寺为家”的传统,所谓“十方常住十方僧”就是这个道理。广东是一个佛教较为盛行的地域,外来参学、弘法的僧人亦非少数。在佛教史上,有明确记载到过广东的历代中外僧人,如刘宋元嘉十二年(435年)中天竺求那跋陀罗经狮子国(今斯里兰卡)等地泛海到达广州,住在云峰山的云峰寺,后由广州刺史车朗报告于宋文帝,被接到南京。又梁朝普通年中(520—526年)南天竺菩提达摩航海来到广州,再北行到魏,到处以禅法救人。又梁朝西印度人,四大佛经翻译家之一的真谛来到广东,在今南海、曲江、惠阳、广州等地从事译经、讲经,传菩萨戒等弘化事业,后由他的学说而形成了摄论师学派。又唐代山东籍义净法师于671年11月间,从广州搭船泛海到印度取经求法,留学那烂陀寺历时十一载,又曾于689年回到广州,求得纸墨和写手后返印。又唐代江苏籍僧鉴真大师在第五次东渡日本时,因遇风浪于748年10月是经海南到达雷州,后受请赴广州,到端州龙兴寺,日僧荣睿患病迁化。鉴真在广州住了一春,往韶州住开元寺,后经大庾岭辗转返回扬州。又唐代师子国不空大师曾于741年12月从广州出使师子国。又现今潮汕地区以独特的群众性组织——“善堂”来开展扶贫济困、造福社会的慈善活动,就是起源于宋代高僧大峰祖师来潮以后建造和平桥之善举,影响深广,成效卓著。元代藏族高僧胆巴帝师于1289年到潮住开元寺,并在潮传法建寺。近代闽籍圆瑛法师曾于1935年2、3月间莅潮弘法,当时的《佛学半月刊》曾刊登此事,“凡皈依弟子之所奉之香仪,悉皆资助各慈善团体,如此实行财法二施,诚可谓当代弘法之模范”等等。这些德学具足的外来高僧到来对广东佛教教育或多或少起到了一些直接或间接的促进作用。其中最具影响的是唐五代时浙籍僧人文偃禅师于乳源云门山,开一家宗风,成立云门宗,在宋代隆盛一时。又明末四大师之一皖籍僧人憨山大师于1600年,受请人曹溪,“时南华寺衰落已久,他到寺后,开辟祖庭,选僧受戒,设立僧学,订立清规,一年之间,百废俱兴”。1603年因事牵连,被遣还雷州,1606年明廷在赦,又返回曹溪,为修复南华寺大殿,亲往端州采运大木,后辞去曹溪住持,到广州长春庵,为众讲经,并集信徒结社,授以念佛三昧,教以专心净业,月会以期,立有规制。1622年12月受请到曹溪,为众说戒讲经,次年圆寂,其肉身像现今供奉于南华寺内。又近代湘籍禅宗泰斗虚云老和尚,于1934年主持南华寺,重振祖庭,1944年复兴云门大觉寺,宗风丕振、十方归仰,并于1946年莅潮汕弘法,度者无数。这几位外来僧在修建寺院,住持道场、策励僧俗等传统丛林教育方面作了突出贡献。开创近代广东佛教现代院校教育先河的一代功臣——浙籍高僧太虚大师于1933年创办了岭东佛学院,而当时的全院12名教职员中就有9位是外省僧人,江苏籍智诚法师就是当时的监学。智诚法师自33年来到潮州后,就未曾离开过广东,直到94年圆寂,1937年法师闭般若关,刺舌血书华严经,历三年余而成,现供奉于开元寺,成为镇寺之宝;1947年任开元寺住持,开坛传戒,复办岭院,德化所被,缁素共崇,在广东的佛教教育史上建树良多,功不可没。罗列这些史实,目的是要说明历代以来外来僧对广东佛教教育作出了不朽贡献。当前有些地区,地方本位主义严重,排外性强,夜郎自大,心胸狭隘的“小市民”意识根深蒂固,甚至有把外来僧看作是来打工的,通盘否认,缺少应有的公正心态,严重滞碍了当地佛教建设和佛教教育事业的发展。事实上,现今全省三所佛学院的学职人员,绝大多数都是外来僧,各大寺院的主要职事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外来僧,而在全省各大小寺院中,服务常住,老实修学的为数更多。当然,也不能否认,确实存在着一些素质低,修养差,不务正业,借佛敛财的外来劣僧,但这绝不是主流。广东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应该更具有广阔的胸怀和远大的眼光,在对待外来僧的问题上,应培养人才、珍惜人才、引进人才、挽留人才、合理使用人才,推动佛教教育的持续发展。
  以上主要是对僧教育有关问题的剖析,另外,引导居士正知正见、正信正行,培养居士弘法人才的教育和开展社会福利、慈善事业的社会关怀教育也应是广东佛教教育两个重要的组成部分。篇幅所限,不作详述。

三、广东佛教教育的前瞻与思考

  “科教兴国”是我国跨世纪的基本国策。广东地区经济在高速度发展的同时,制定了“建教育强省,育跨世纪人才”和“建一流教育”的目标。广东的佛教教育应以此为契机,开创“以教 兴教”的新局面,重点是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合格僧材。在实现这个总体目标的同时,对于教学经费的筹措,教育环境的改善,教师队伍及学科建设的加强,教学质量的提高,院校规模的发展和社会影响的扩大等方面,都值得认真思考。要解决这些实际中提出的问题,既需要针对具体实际,又需要解放思想,转变观念,从理论上探索和突破旧的教育思路。广东佛教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1、面向现代化,就是指教育思想、办学条件、教学体系、师资队伍、教学管理和教育发展水平的现代化。只有如此,佛教教育才有希望全面提高综合水平和整体实力;2、面向世界,就是要加强国际间的佛教交流,吸取或借鉴佛教教育发展和管理的成功经验,做到洋为中用。3、面向未来,就是面向社会和时代的发展趋势,从事佛教教育必须目光远大,具有超前意识。佛教教育的三个面向,是我们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迎接新挑战的强大思想武器。
  人才的培养需要有一个周期性,并非一蹴即就。广东的佛教教育虽无“百年大计”,但至少也应有三年、五年、十年的计划,及具体落实,本人有几点不成熟的建议:
  1、成立广东佛教教育计划委员会。广东省佛教协会承担着地区佛教发展的决策、规划、指导的作用,应该是发展佛教教育事业的一个具体执行机构。成立该委员会,可以从四个方面起到良好作用。(1)制定适合本省佛教教育的法规、政策和纲领;(2)组织协调寺、院之间关系,及各学院间的相互沟通,集中师资进行有关教育学等方面的短期培训,组织实习、研修或考察等;(3)对各佛学院进行宏观调控和评估监督;(4)舆论推动,向海内外争取教育经费,并选派留学僧。佛教教育计划委员会应成为佛教教育为地方佛教建设服务的中介与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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